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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畏”和“无瑕”-尊龙凯时平台入口

日期:2021-07-01 【 来源 : 新民周刊 】 阅读数:0
阅读提示:随着诗篇的展开,一个不同的哈洛尔德出现了,他对所经之处风土人情的欣赏,对暴君和异族统治者的抨击,都越来越趋同于叙述者“我”。
撰稿|杨 莉


  长篇叙事诗《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以下简称《游记》)是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拜伦的成名作。故事主人公、英国贵族青年恰尔德·哈洛尔德原本过着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生活,“一切正经事儿,他都感到厌烦”。终于有一天,这个“无耻的闲汉”厌倦了以往骄奢淫逸的生活,郁郁寡欢的他希望能“变换一下情调”,哪怕“落入地狱也无不可”。于是,他决定离开岛国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希冀从较少受文明侵袭的民族寻求纯真的情感,然而,随着游迹的延伸,对社会和现实体认的加深,他感到这不过是一个无法企及的梦而已。哈洛尔德是欧洲文学史上首个“多余人”形象,是法国大革命之后欧洲民主主义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他们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徒然陷入悲观绝望的境地。

  《游记》以哈洛尔德的游历为线索,以恣肆汪洋的笔墨描绘出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欧洲社会生活的生动画卷。

  《游记》的诞生是拜伦两次壮游的副产品。第一次出游是在1809年,诗人获得议院席位后,游历了葡萄牙、西班牙、马耳他等国,最远到达希腊、土耳其等国。第二次出游是在1816年,诗人经历了婚变丑闻之后,所到之处包括比利时、瑞士、意大利等国。两次出游所到之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富有传奇色彩、历史悠久的国家。拜伦把游历“富于骑士精神、历史事迹和传说的国土”视为“对值得尊敬的东西表示敬意的一种象征,为光荣伟大的东西而感动的一种象征”。在诗人眼中,诗歌是联结现在和过去的纽带,是历史不致湮没的见证。

  “恰尔德”是英国中世纪骑士的称号,不同于人们想象中纯洁无瑕、品德高尚的骑士形象,诗歌开篇的哈洛尔德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对于评论界关于哈洛尔德不像骑士的非议,诗人认为这源于人们对中世纪、对骑士的美化。欧洲传统史诗的主人公往往是一些具有非凡能力的英雄,此类作品也因此被称作“英雄史诗”,如《罗兰之歌》《高文爵士与绿衣骑士》等。拜伦指出了崇尚古典爱情、骑士精神的中世纪之虚名。在诗人看来,真正的骑士“无畏”即可,而无须“无瑕”。

  哈洛尔德是“拜伦式英雄”的雏形,拜伦笔下的这位主人公确有与作者本人性格特征、人生轨迹重叠的地方。在第三、四章的写作中,诗人由刻意对哈洛尔德与他本人进行区分,转向任其自然发展,哈洛尔德也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尽管宁可孤独一人,也不与那些“格格不入,志趣迥异”的人为伍,但原本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致的哈洛尔德在大自然的慰藉中渐渐释怀了,他依然“毫无希望,但也不再那么阴郁”。大自然的语言“明白流畅”,“阳光写在湖面上的造化的诗篇”“胜过他本国的典籍”。叙述者“我”不由得感慨,和浩瀚无边的宇宙相比,小到个体,大到帝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权力、名誉等不过是过眼烟云,帝国的兴衰、王朝的更替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惟有山河苍穹依旧,惟有大自然才拥有永生的伟力。

  随着诗篇的展开,一个不同的哈洛尔德出现了,他对所经之处风土人情的欣赏,对暴君和异族统治者的抨击,都越来越趋同于叙述者“我”。哈洛尔德由心灵麻痹和漠然的厌世者,转为入世者、“探索者”。在意大利,拜伦与雪莱夫妇邂逅,雪莱的无神论和乐观主义对拜伦的创作产生了影响。哈洛尔德也由早年不知愁为何物的纨绔子弟,经历情感挫败之后郁郁寡欢,最后超脱了自我,逐渐释怀。(撰稿 杨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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